“不要和最好的朋友合伙開公司”,這是電影《中國合伙人》里的一句被廣為傳播的臺詞,在劇中黃曉明、鄧超、佟大為飾演的成冬青、孟曉駿、王陽相遇、相識,共同創辦英語培訓學校,并面臨重重考驗,三人從團結到分裂再到團結,最終實現“中國式夢想”。
這部電影第一版劇本的寫作者是徐小平——新東方早期的三位創始人之一,而劇中所講述的故事也基本“復刻”了新東方的發展歷程,除了結尾。
在現實中新東方的三位創始者的結局遠沒有這么溫馨,三人的內訌最后以徐小平和王強的離開而落幕,也許是有感于此,徐小平才寫下了本文開頭的臺詞。
不僅是新東方,在世界商業發展史上,企業創始人間的相互爭斗鮮有各得善終,更常見的情況是各方撕破臉皮,最終只留下一個贏家。而遭遇到這些變故的企業也有不同的結局,有的企業從此一蹶不振,有的企業消除了隱患反而蒸蒸日上。
當昔日兄弟成為仇敵,彼此的較量也分外慘烈。
創業蜜月期
1984年是一個神奇的年份。
這種神奇不僅存在于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筆下,在傳世的《一九八四》中喬治·奧威爾構建了一個荒誕可笑的世界,人們壓抑、空虛、集體無意識,所有人都對外界漠不關心,個人的價值被無限否定,這是一個沒有生機、毫無希望的世界。
然而現實中的1984年則要精彩的多、有生命力的多:蘋果公司推出了劃時代的Macintosh計算機,這臺采用圖形用戶界面的電腦啟發微軟開始研發Windows系統;挑戰者號載著的兩名宇航員在太空完成了歷史上第一次不系繩太空漫步,在空間的尺度上人類更加自由了;在中國,***坐著火車南下,去檢驗已經建設了四年的經濟特區成果。
改革開放的春風撩撥人心,日后那些被稱為時代“弄潮兒”的風云人物們此時正紛紛蠢蠢欲動,他們不甘于平庸和碌碌無為的命運,決心在中國的商業史上刻下自己名字。
在北京中關村,時年40歲的柳傳志也打算投身到市場經濟中。對于柳傳志來說,從做研究到經商的轉變原因很簡單,首先他意識到自己確實不太適合做科研,此前他已經在中科院計算所做了13年的磁記錄電路研究,雖然做出了一些小成果,但依然寂寂無名。其次,他還有一個更現實的目的是“改善生活”。
1984年11月,一家全稱為“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新技術發展公司”的企業成立,這便是聯想集團的前身。由于公司主營業務是承接中科院技術轉化,創始人柳傳志很快就意識到他們需要一位技術牛人來帶隊。
從人才的密度來說,當時中科院可以說是國內頂尖技術人才最集中的單位,但是柳傳志要的人不僅要技術過硬,更重要的是擅長將技術商業化落地,這樣的人去哪里找呢?
柳傳志將目標鎖定在前一年剛從加拿大國家研究院做訪問研究員回國的倪光南身上。在牛人云集的中科院,倪光南是當時的技術明星,他帶領團隊研發的“漢字處理技術”讓漢字首次出現在計算機屏幕上,這讓當時其他先進國家對中國計算機科研人員刮目相看。
除了技術上的考慮,柳傳志選擇倪光南的另一個原因是兩個人本身也是舊交,在五七干校學習時兩人曾是室友,也彼此欽佩。
1984年12月,柳傳志抱著“三顧茅廬”的決心邀請倪光南加盟擔任總工程師,沒想到后者毫不猶豫地接受了邀請,順利的讓柳傳志不敢相信。
事實也證明,在兩人合作的頭十年,倪光南的技術遇上柳傳志的營銷頭腦,珠聯璧合的組合讓聯想很快開啟了騰飛之路。倪光南研發的“聯想式漢卡”很快占領市場,所謂漢卡是由于早期計算機性能不足,為了提高計算機的效率、減少在漢字輸入過程中對存儲器的頻繁訪問而研制的一種設備。
當時聯想式漢卡的利潤非常豐厚,每張售價高達4000元,利潤率超過50%。漢卡的出現對于這家公司影響巨大,1985年公司的銷售收入超過300萬,隨后幾年每年的營收達到數千萬元。這也是“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新技術發展公司”后來更名為聯想的由來。
一切都看起來蒸蒸日上,直到1991年。
1991年對于全球IT行業來說是記憶慘痛的一年,為了爭奪CPU市場,Intel和AMD開始互相殺價,原本售價195美元的386處理器在一兩個月內降到50多美元,這對事先已經囤積大量庫存的電腦廠商們無疑是滅頂之災。柳傳志后來回憶,當時的電腦廠家絕大多數虧損。IBM裁員4萬多人,康柏的股票下跌了70%,而聯想也受到沖擊,短短三四個月之內,聯想在香港的分公司虧損1700萬港幣。
為了拯救聯想,1991年9月,柳傳志帶領聯想高層到泰國開會,按照遲宇宙《聯想局》的描寫,一向不迷信的柳傳志也去拜了當地有名的”四面佛”,許愿度過危機。
就在柳傳志為聯想危機而祈福時,這一年還有另外幾個人的命運也正迎來轉折。
同樣在中關村,英語系教師俞敏洪正式決定離開北大。在之前由于不滿他私自在外授課,北大連續三天用高音喇叭在全校播放這一極端的方式對他進行處分,俞敏洪覺得“既然在北大工資還那么低,不如離開北大出去教書,掙錢會比現在多很多,而且出去以后我再開培訓班,也不會有任何人給我處分”。
從北大出來后,俞敏洪首先選擇給培訓學校打工,第一年就賺了30萬。兩年后,他決定自立門戶,創辦了北京新東方學校,到了1994年新東方一年的收入已達到了上千萬。但是俞敏洪并不滿足這一成績,愛看歷史的他意識到,“事業能發展多大,要看你的合伙人有多強。”
思來想去,他找到了王強、徐小平等幾個人。俞敏洪認為一方面是這些人都是他在北大時的熟人,彼此信任,溝通成本不高;另一方面是這些人的水平比他高。1995年,俞敏洪前往北美說服當時在國外發展得并不順利的徐小平等人回國一起創業。
在引入王強、徐小平之后,新東方形成了三巨頭的局面,大家各管一攤。“包產到戶”的方式對于早期新東方的發展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做得越大,拿的錢也越多,因此三個人都充滿了干勁。從1996年到2001年,新東方的營收從一兩千萬元年變成了兩三億元。
在聯想遭遇危機,俞敏洪從北大離開的1991年,還有兩個人冥冥之中也被改變了命運。
1991年,16歲的少年林宇考上了福建省的重點中學浦城一中,在這里他遇到了少年史文勇,他們被老師安排為前后桌,也因此成為了好朋友。當時的兩個人并不知道,在往后的20多年里,他們的命運會糾葛在一起,最終遭遇巨變。
三年高中很快過去,林宇考取了北京郵電大學,而史文勇考取北京大學,作為同鄉,兩個人依然保持了緊密的聯系。由于這種友誼的存在,使得十多年之后,當林宇打算在手機殺毒行業創業時,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史文勇。
“最可能成功的技術型公司就是同學創辦的公司,因為他們之間的信任是超出商業價值的”,林宇認為,當時世界上最成功的的商業公司例如惠普、蘋果、微軟、雅虎、谷歌莫不如此。
2005年,林宇和史文勇租下北京郵電大學附近的一所廢舊幼兒園開始了網秦創業。辦公條件很差,屋子里到處銹跡斑斑,但是兩人卻不以為意,每天一起工作到很晚,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家人還長。
網秦創業早期合影,中間為林宇、右為史文勇
2011年,網秦歷史上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在當年的315晚會上,網秦被曝光與飛流公司進行勾結,一邊制造病毒一邊殺毒,節目播出之后輿論嘩然,網秦形象一落千丈;二是頂著輿論的壓力,在當年5月網秦登上了紐交所,成為國內移動互聯網海外IPO第一股。
就在網秦實現翻轉的時候,從北大畢業兩年的吳忌寒接觸到了新事物比特幣,為了驗證比特幣在國內是不是真的有市場,他先后用比特幣在淘寶上買了一雙拖鞋和一次云服務內存升級,結果真的交易成功了。
意識到了比特幣價值的吳忌寒借錢買了900個比特幣,這是他在比特幣領域的第一筆投資,這筆投資在2013年給他帶來了數百萬的回報。他的第二筆投資是購買了“烤貓”蔣信予在深圳成立礦機公司的虛擬股票,這筆投資讓他賺了上千萬。
不過由于后來購買礦機遭跳票以及參股的烤貓公司遭遇危機,吳忌寒決定自己做礦機。除了吳忌寒自己,他還邀請了在正在創業的詹克團,據說兩人當時是在街頭偶遇,而詹克團正在街邊做推廣。
詹克團畢業于清華大學,他在接到邀請后很快就決定加入,在出租車上詹克團就取好了“比特大陸”這一公司名,而備選項是“比特幣大陸”。
在此后的幾年,吳忌寒和詹克團的攜手改變了全球比特幣挖礦的行業格局,比特大陸也成為了市場占有率超過七成的霸主。
然而一場致命的危機也在逐漸埋下伏筆。
裂痕醞釀
與其他公司不同,比特大陸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有兩個CEO——吳忌寒和詹克團。雖然職位相同,但兩人在業務上有明確的分工,吳忌寒負責投資、礦池、礦場、礦機市場銷售,詹克團負責技術、供應鏈、生產、AI。
這種看似平等的安排,用意在于平衡兩個創始人的利益。據說做決定時兩個人曾經有過約定,一件事情一個人同意就可以做,一個人反對就不能做。但是細究一下就會發現,這種安排有個很大的漏洞,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被他們忽視了——假如一件事情一個人同意,另一個反對呢?
歷史無數次證明了,矛盾往往不是發生在蛋糕不斷增長的時候,而是出現在蛋糕不再增長甚至是縮小的時候。
2016年比特大陸研發出了歷史上最成功的S9礦機,壟斷全球70%的礦機市場,但是瓶頸也隨之出現,在隨后的兩年里比特大陸沒能研發出一款新的礦機。據媒體報道,在兩年里比特大陸至少有4次礦機芯片流片失敗,包括16nm、12nm和10nm的芯片,損失在十億美金級別。
在發展遇阻的時候,理念、理想、做事風格上都不一樣的兩個人的矛盾開始顯露,吳忌寒希望繼續在比特幣、區塊鏈領域發展,詹克團則認為發展AI是“理想”。且隨著比特大陸困境越來越深,在有限的資源到底如何分配問題上也出現了分歧,兩人矛盾越來越多。
面對摩擦兩個人在暗地中展開較量,并達成暫時性的妥協:2018年底,比特大陸發生人事變動,吳忌寒退出董事會由“董事”變更為公司“監事”,而詹克團從“董事長”變更為“執行董事”,兩人同時卸任CEO。
然而由于詹克團在比特大陸中股份占比達36%,超過吳忌寒,因此在較量中詹克團占得上風,后者逐漸失勢,其重視的負責BCH的哥白尼部門以及其他從事區塊鏈員工被裁,甚至曾傳出其離開比特大陸的傳言。
按照一位前比特大陸員工的說法,2018年12月17日,比特大陸召開高管大會,會議上宣布詹克團擔任董事長,王海超擔任CEO,吳忌寒卸任一切職務,但依舊留在比特大陸。
事實上,由于企業發展困境引起企業內部矛盾的情況不只是出現在比特大陸身上,在網秦歷史上也同樣發生了。
在2011年上市之后,網秦在隨后幾年經歷了短暫的黃金時期,先后完成對多家公司的收購,股票翻倍,市值一度超百億人民幣。
但是在2013年和2014年,由于遭到渾水公司做空以及林宇涉及“芮成鋼事件”被帶走調查,網秦遭遇了歷史上前所未有的危機,網秦股價從25.9美元的最高點暴跌至8美元左右,多次被股東集體訴訟。在2014年年底,林宇卸任董事長兼聯席CEO,史文勇接任董事長。
在自救失敗后,林計劃帶領公司以私有化名義退市,史卻希望保留上市公司,雙方的不同意見又加劇了內部矛盾。
真正讓兩個人產生矛盾的是一家網秦收購的飛流公司。2016年A股企業王子新材計劃收購飛流,給出的估值為50億人民幣。林宇和史文勇在飛流公司分別占股78%和22%,按照媒體的說法,林宇在卸任之后希望得到這部分的股份,但是史文勇卻認為,飛流的股份屬于網秦公司的資產,兩個人都只是代持。
因此對于這部分股權的歸屬,兩個人展開了爭奪。按照史文勇的說法林宇表示要給史文勇25億人民幣,讓他走人,自己來接手。2016年林宇要求回到網秦,繼續擔任董事長職務,林宇稱史文勇也答應移交職務并簽署了在12月31日生效的辭職書。
到了2016年11月,王子新材稱由于國內證券市場環境、政策等客觀情況發生了較大變化,重組條件不夠成熟,終止50億并購飛流。
隨后發生了林宇描述的“綁架”事件。
在企業中,經濟利益糾紛并非罕見,但是真正讓事情變得復雜的往往不是明確的制度,而是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無法具體量化的東西,比如友情。
新東方發展到2001年的時候,俞敏洪發現自己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由于實施三個合伙人獨立經營的政策,新東方與其說是一家企業還不如說是幾家獨立企業的合體——每個版塊都有自己的負責人,只需要每年交出總收入的15%。
但隨著新東方的壯大,“公地悲劇”出現,對于公共事務沒人愿意出錢。俞敏洪認識到,以個人利益為先導的企業長遠發展和管理就變得很難,“一直堅持包產到戶,估計新東方到最后也就是分開發展的幾家小公司而已。”
2011年,新東方開始調整企業架構。但是由于三個合伙人是朋友關系,沒有上下級的管理秩序,這場變革并不順利,沒有人愿意放棄手中的權力,糾紛開始出現。
如何調整公司的長期發展和個人的利益,聯想也走過彎路。
在聯想的頭十年,是倪光南和柳傳志的“蜜月期”,在聯想內部柳傳志曾強調倪光南的特殊地位,他表示倪光南是1,其他人是0,只有倪光南說的都是對的。
但是到了1991年,倪光南和柳傳志的多年友誼出現裂痕,原因在于隨著處理器性能的增強,漢卡的存在變得越來越沒有必要,聯想的漢卡業務開始衰落。于此同時,柳傳志慢慢摸索出“貿工技”的發展戰略,與倪光南堅持的技工貿發生矛盾。
在研發的路線上,倪光南一方面推崇快速迭代,上一個型號還沒回本下一個版本就出來了,一方面他的研發范圍越來越廣,除了漢卡,倪光南還決心研發主板和主板芯片、打印機芯片、程控交換機,甚至是操作系統、處理器都想做,成本與利潤的矛盾越來越大。
“有高科技產品,不一定能賣得出去,只有賣出去,才有錢。”1994年在倪光南提出與復旦大學、長江計算機公司等合資成立芯片設計中心時,柳傳志否決了,這是他10年來第一次對倪光南說“不”。
點燃危機的第一根火柴已經燃燒起來,驚天動地的劇變即將到來。
徹底決裂
當曾經并肩奮戰的創業伙伴變成了敵人,經常出現的一種結局是:某一方徹底退出。
在矛盾公開化之后,倪光南和柳傳志的斗爭愈演愈烈,柳傳志撤換財務總監倪光南反對;倪光南提議將80人的程控機事業部改成子公司,柳傳志制止。
雙方的攻訐甚至發展到舉報工作作風和經濟問題的層面,倪光南不斷向上反映柳傳志涉及經濟方面的重大問題,“一個問題調查清楚了、解釋完了就又來一個問題,不把我打入監獄絕不罷休”,柳傳志稱,倪光南是有意的中傷。
1995年6月,倪光南和柳傳志之間的關系迎來終局。聯想集團總部中科院作出的“判決”認為,在聯想的研發和立項方面,“不能由科技人員最后說了算,要由企業總負責人根據市場和公司的情況做決策”,柳傳志應該有更大的發言權和決策權,倪光南被免去在聯想集團公司總工程師職務。
但是這一結論,并沒有消解內外的疑問,當年宣讀這份文件的曾茂朝在多年之后也坦誠地表示:倪光南的出局并非由于發展路線出了問題。
時任中國科學院院長周光召后來也表示,二選一的時候只能選柳傳志,和倪光南同等水平的科學家,人數多于和柳傳志同等水平的企業家。企業家在中國是稀缺資源。
在某種程度上這一結局影響了聯想之后二十多年的發展——沿著貿工技前進的聯想成為了國際PC巨頭,但也因此在移動互聯網時代飽受外界批評。
相比早期聯想的內訌,網秦的內部爭斗在慘烈程度上有過之而無不及。
2018年9月10日,網秦創始人林宇在朋友圈發文稱自己此前被綁架長達13個月,遭遇非人折磨帶20多公斤手銬,九死一生,并稱史文勇史嫌疑很大。隨后林宇帶30個身著黑衣的安保人員,進入位于網秦辦公大樓接管公司。
從共同創業的高中同學變成仇敵,這種戲劇化情節突然出現在現實當中,震驚行業,隨后涉事雙方展開了口水戰。
這場持續多年糾紛讓凌動智行(2018年網秦改名凌動智行)雪上加霜,2019年1月紐交所以凌動智行的股價“異常低”為由將其除名。
不過和網秦的內訌導致公司一蹶不振不同,新東方則通過對公司治理改革,還獲得了更大的發展。
在俞敏洪的收權過程中,暗地互相制造麻煩、使絆子是常有的事情,比如徐小平想上一個雅思項目,找俞敏洪談了一年半才談下來;另一邊,俞敏洪做出的一些決策也出現無人執行,或者故意唱反調的情況。俞敏洪曾說過,在新東方,沒有任何人把他當領導看。
甚至在媒體報道中,有這樣一則場景:俞敏洪在得知徐小平帶員工反對他的改革后,直接讓人把徐小平的辦公室占了。在這場亂哄哄的斗爭中,徐小平被被趕出過董事會,王強辭去過董事長職務,俞敏洪也失去過CEO的位置。
最終這場新東方的內訌以徐小平和王強的出局作為結局。2006年新東方在紐交所上市,徐小平離開創立了真格基金,在投資圈大展拳腳。
而對于眼下的比特大陸來說,吳忌寒和詹克團的決裂階段已經到來。
10月下旬,在詹克團出差期間,吳忌寒實施了密集的“奪權”行動。10月28日,北京比特大陸科技有限公司發生了工商變更,法定代表人由詹克團變更為吳忌寒,吳忌寒還接替了詹克團執行董事一職。
10月29日上午,吳忌寒向比特大陸員工發送內部郵件,宣布解除詹克團在比特大陸的一切職務,即刻生效。郵件要求比特大陸任何員工不得再執行詹克團的指令,不得參加詹克團召集的會議,如有違反,公司將視情節輕重考慮解除勞動合同;對公司經濟利益造成損害的,公司將依法追究民事或刑事責任。
面對吳忌寒的主動挑戰,在沉默一周后,詹克團也在11月7日展開反擊。其在朋友圈發布的《讓我們一起努力,共渡比特大陸非常時期》一文中提到,“當巨變來臨的時候我才知道,在影視劇里發生過無數次的,被自己曾經最信任的合作伙伴,一起奮斗的兄弟,背后狠狠捅刀的橋段真的會發生。”詹克團還表示會通過法律途徑盡快回到公司,“如果有人一定要戰爭,我們就給他們戰爭”。
正如吳忌寒此前在朋友圈所言,比特大陸已經注定要成為商業史上公司控制權爭奪的經典案例,到底誰將出局,時間會給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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