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讀者們有沒有收到或送出秋天里的第一杯奶茶?即使沒有也無妨。因為北京尤倫斯藝術中心舉辦的《非物質/再物質:計算機藝術簡史》大型群展,就很值得成為你2020年秋天里的第一場藝術展,并且充滿了更加雋永、值得回味的滋味。
大家可能會好奇,作為一個藝術展覽,為什么會與計算機甚至AI產生關系。
其實,藝術從來沒有把自己和科技站成兩個世界,有一句老生常談是說,藝術家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從這個角度講,計算機工程師負責改造現實世界,而藝術家則擔負著塑造人的心靈的任務,簡直異曲同工。
藝術展有很多,為什么這場展覽值得漫步呢?早在1985年,蓬皮杜藝術中心也曾做過一個名為“非物質”的展覽,策展人構想了一種與當時最先進的電視技術相互影響的藝術表現形式。其中一位法國非常著名的哲學家在回憶時,就十分懊悔因為預算有限,沒能通過衛星連接到其他國家的藝術家來進行一場對話。
35年之后,百度和尤倫斯在一場腦力風暴之中,產生了用當下最先進的計算機與人工智能技術來致敬“非物質”展覽的念頭。而更為巧合的是,在2020這個特殊的年份,藝術先驅未能完成的線上交流的夢想,因為疫情的誤打誤撞而成為策展布展的唯一選項。
所以,這不僅僅是一個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技術展傳承與呼應,更成為中國當代藝術史上最大規模的來自多個國家藝術家通過網絡協作完成的藝術展。來自15個國家,超過30位藝術家,70余件作品,有90%都是通過遠程連線完成的。
無論每一件作品,還是展覽組織的過程本身,都融合了計算機與人類靈感的合作。
大家不妨跟隨我的腳步,一起感受這場從春到秋、來之不易的藝術實踐。
以AI的名義,重新書寫藝術的層次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和我一樣的感受,越是現世艱難的疫情時期,對藝術的渴盼就越強烈。無論是2月份全國各個城市晚上自發組織的小區音樂會,還是海外藝術家們居家表演的陽臺音樂會等等,藝術作品的美好與情感,似乎能直達心靈,撫慰我們焦慮的精神,抵抗千瘡百孔的現實生活。
那么,計算機的世界也能有人世詩情嗎?
在尤倫斯藝術中心跟大家見面的《非物質/再物質:計算機藝術簡史》,以及百度AI沉浸式互動藝術體驗展”,向我們發出了肯定的訊號。
主展覽的核心構想,是用70多件作品,來呈現和回顧20世紀60年代至今“計算機藝術”的發展歷程,并對機器學習美學、數字客體性以及科學技術的反思展開了探討。
聽起來是不是一臉懵圈,習慣了理工科直男思維的我第一時間也有點慌張,恨不得趕緊上網發問“怎樣才能裝作經常看藝術展的樣子,在線等挺急的”。
習慣了務實教育的絕大多數人,面對許多藝術空間作品可能最大的感受就是好奇。不過,即使你對藝術、計算機歷史都并不熟悉,那么只將其作為一次美的巡禮,來走過和感受又何妨呢?
很多美學家都會將藝術作品分為幾個層次來欣賞,比如黑格爾就將藝術作品分為“外在因素”和“意蘊”兩部分,桑塔亞則認為要從材料、形式、表現三個層次去解讀,而中國古代美學也有著“言”、“象”、“意”三個區分。
對于這場特殊的計算機科技藝術展,個人覺得有三重要素是值得在現場充分品位的,找到這根“線頭”,虛無縹緲的藝術線團也就應聲而解:
一是材料。
不同的物質材料載體會賦予藝術作品不同的感受。比如宣紙與水墨能表現出中國畫的虛實寫意,而油畫顏料與畫布就更趨近寫實主義。而在《非物質/再物質:計算機藝術簡史》的現場,就有許多超出傳統認知的材料,比如一位海外藝術家用LED燈群組成了一個裝置藝術,控制它時而摧殘如銀河,時而又呈現出賽博朋克的冷酷。
再比如百度AI特別環節的作品之一《達爾文式旋轉線之鏡》,就用一面如同“鏡子”的交互顯示屏,攝像頭與程序,替代了藝術家的眼和手來捕捉鏡中人的一舉一動。
科技材料對傳統畫筆、刻刀的融合,給展覽帶來了一種全新的質感與氛圍,相信大家可以在現場深刻地感受到。
二是形式。
正如黑格爾所說,美是顯現給人看的。
不同藝術家會呈現給我們不同的形式世界。有的是通過畫面表達,就像梵高在《星空》里用巨大的漩渦來繪制天空,讓人感受到恒遠的震撼,有時也是一種技巧之美,比如賣油翁自錢孔滴油的技術也十分有藝術感。
在展覽現場,自然少不了許多讓大家感受到計算機與藝術結合之后的新形式。
像是龐大的機械臂在現場作畫,就很有后現代的感覺;無數四輪機器人在畫布上四處行走描繪,各種散亂的線條也讓人忍不住思索它們想表達什么。
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作品,是UCCA與百度AI共同策劃呈現的《銀瑚》,AI想象中的珊瑚礁水下景觀,當你靠近它時,畫面上的珊瑚抖動著散開,你遺憾地走遠,它們又恢復了最美的狀態……這種展現形式,是不是讓你想到了珊瑚艱難的生長過程,生出“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憐愛呢?
三是意蘊。
前面提到,在與《銀瑚》這樣的交互作品互動的時候,人們會直覺地產生一些情緒和領悟。可能我們無法用學術的語言去表達對作品的思考,但就像陶淵明所說的那樣,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曾經就有人問愛因斯坦對巴赫怎么看,他直接回懟——“對巴赫畢生所從事的工作,我只有這些可以奉告:聆聽,演奏,熱愛,尊敬——并且閉上你的嘴。”
感受藝術作品的意蘊,其實并不需要怎樣特別的準備或功底,就能有心靈上的感應,這正是藝術意蘊的寬泛性與豐富性所在。
有人在《銀瑚》中看到美,有人看到脆弱,有人看到AI語言背后的生態環保議題,這些都任君自由發揮。
整個《非物質/再物質:計算機藝術簡史》展覽中,還有許多有趣的藝術作品值得一縷目光。
在這一展廳的結尾我們發現,從第一行代碼發展到現在,AI正在被越來越多的藝術家所選擇,成為他們靈感和創作力的載體。參與展覽的藝術家中,最年長的是1924年出生的薇拉·莫爾納,最年輕藝術家劉娃1994年出生在北京,跨越時空,無遠弗屆。
如果你對AI與藝術共生所能創造的全新美學感興趣,那么相信我,由UCCA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副館長尤洋、百度AI市場總經理徐菁聯合策劃,邀請國際數字藝術創意團隊Moment Factory打造的AI沉浸互動展中國首秀,會給你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
打破第四墻:AI與藝術有哪些可能?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看完。這場“百度AI沉浸式互動藝術體驗展”的感受,我覺得是“打破第四墻”。
第四堵墻(fourth wall)原本是戲劇術語,人們通常會在傳統三壁鏡框式舞臺中,想象出一道位于舞臺臺口的并不存在的“墻”。它就像電視屏幕、電影屏幕一樣,將演員與觀眾隔離開來,表演者忘記觀眾的存在,而觀眾也被清晰地提醒——你是欣賞者,是局外人。
長期以來,藝術展覽也大多是這樣的模式,觀眾們行走在一個個長廊里,作為信息接收的客體,不斷仰頭欣賞作品。
而這一場展覽就打破了這種單一的輸出方式,打破了藝術表達與觀眾之間的界限。
當你走進百度AI沉浸式互動藝術體驗展的展廳,人工智能藝術家“度非”迎面而來,你可以隨意揮手與它互動,發揮你的想象力作畫。而“度非”會根據你的動作、想法控制顏色表達。
而在接下來的共生工作室(Symbiotic Studio),你所走出的每一步,身體的每一點動態,都會實時改變畫布上色彩的濃淡、走向。在長廊盡頭,“度非”也會運用深度學習算法對你的畫作進行聯想,完成一件你與AI的共同創作,并將這幅共生的作品在畫廊展示出來(可以帶走的那種哦)。
如果你還想知道做一個AI是什么感覺,那么在AI角色體驗區域(AI Experience Space),你的愿望可以成真了,跟AI進行角色互換,你也感受一下代碼翻飛的感覺吧。
曾經,莎士比亞的演員通常會打破第四道墻,向觀眾發表獨白。而這一方式,也開始為AI所用,讓我們可以重新理解藝術、參與藝術。
用前面“意蘊”層次來形容這種特別的體驗,個人覺得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介入,藝術家不再是整個創造過程中唯一的創作主體,普通人與AI、AI與藝術開始像策展人百度AI市場總經理徐菁所說的那樣,進入了藝術欣賞的第三階段:“共生”, 探索一種人類與AI互為靈感、互為顏料、互為藝術家的可能性。
藝術少不了人間情味,真正高級的科學技術更需要它。這種“打破墻”的方式,正是這場展覽借助AI對藝術的詩意補充。
用藝術的“線頭”,解開AI的“哲學線團”
逛完整個展覽,大家想必已經感受到了,AI技術正在為藝術帶來更大的可能性。
這種共創共生,雙向進化的趨勢,在過去的幾年間我們并不陌生,AI曾經并正在以摧枯拉朽的力量改造著各行各業,從沿海的港口到偏遠的山區,從智能家居到智慧城市,AI作為效率工具的身影已經無處不在。
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在中國開始有人探討有些“務虛”的AI哲學。
所謂AI哲學,指的是從人性的角度和人類本質層面去定義技術、理解技術。有個著名段子,說“當科學家們爬上一個又一個的山頂的時候,總發現哲學家們早已在那里等著了”。
笑談背后,也說明當科技文明十分發達的時候,與之相適應的精神文明也需要跟上。舉個例子,現在大家開始逐漸被機器智能包圍著,無處不在的工具理性會不會導致個體人性的喪失,讓人的生存價值被遺忘,感性的人會不會被科技所同化和吞食?這一系列人類命運問題是產生“AI替代論”“AI威脅論”最基本的原因。
兩千多年前,莊子也是這樣反對所有機械,認為有機械必有“機心”。
但是,如果我們徹底否定現代科技,尤其是人工智能,倒退回茹毛飲血、男耕女織的原始世界去,大家顯然也是不能接受的。
倒退不是出路,這時就需要哲學家、藝術家們登場了,來發現、采尋科技世界和工具物體中的詩情美意。
這一過程其實在蒸汽時代、電氣時代、計算機時代都發生過。所以,找尋和探討AI美學與哲學,使其產生滲透人類情感心靈的力量,也就十分重要了。
有意思的是,這種有些形而上的哲學思考一般都是由西方來引領完成的,擅長應用科學的中國似乎缺乏“務虛”的土壤。比如科學家李飛飛就告別產業界進入斯坦福人文學院,主導了 “以人為本人工智能研究院 (Stanford Human-Centered AI Institute)” 項目,利用基因組學、法律、文學、醫學、哲學等等大學學科來推進下一代AI,研究AI與人類社會的影響。
而在中國,為什么第一個開始嘗試解開“AI哲學線團”的人為何會是技術型企業百度呢?
我想有兩個因素在背后起到了推動作用:
一是百度自身完善開放的全棧AI技術優勢。這種能力可以充分支撐藝術家的創意釋放,社會友好度極好。這就使得AI能夠更快更好地與藝術融合。
比如在《銀瑚》作品中,藝術家就運用百度飛槳對珊瑚礁的形態和色彩進行分析,經過訓練,深度神經網絡的每一層網絡都從低級到高級提取不同層級的圖像特征和模式,將這些特征和模式可視化,就可以在輸入圖片中產生一些原本并不存在的視覺效果,從而創造出令觀眾驚嘆的畫面效果。
背后支持這場展覽的百度圖像識別和視覺理解等AI技術,已經斬獲過數十個全球頂級技術競賽冠軍,依靠“學識淵博”的百度大腦,經過對全球大量藝術作品與藝術規則的分析學習,可以為創作者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感。
只有點滿了AI的“技能樹”,才能向更高遠的哲學天空伸展出繁茂的枝丫。
另一個則源于百度的技術理念。
在實際的觀展體驗中,大家會感受到百度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存在感。
這種存在感是借由互動、作品、表達融入到空間的每一縷空氣當中,而不是用極具侵入性的方式告訴你“快來看我,我超牛”。
也正是這種低調、溫柔的技術表達,大部分人可能并不清楚背后有哪些算法、智能軟硬件支持,但在互動中感到愉悅和溫暖,這就是社會擁抱AI的一大步。而這一嘗試,也讓我們看到了百度“技術讓生活更美好”的價值理念。
可以肯定的是,人工智能的創作者和設計者必須具備廣泛的人性,才能讓機器智能更好地理解人類的語言、情感、意圖和行為。也只有這樣的AI,才是人類愿意敞開懷抱擁抱,與之合作的。
站在人工智能時代的尖端,我們看到了AI改變社會形態的潛力,而百度看到了AI滿足人類精神需求的可能。
在這2020年難得的線下聚會里,也許無法通過一場展覽來找到結論,得知AI未來會與社會、意識、行業產生怎樣的變化。但在全身心的沉浸與感受中,溫暖了人類對技術如同燈下暗影的憂慮,嗅到了來年的盎然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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