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互聯網大佬們偏愛生命科學,是想在這個略顯失序的時代,為自己、為公司、為人類找到一些看清世界的底層規律。
雷鋒網《醫健AI掘金志》消息,3月17日,拼多多公布財報的同時,拼多多董事長黃崢發布2021年度致股東信,宣布董事會已批準其辭任董事長,由聯合創始人、現任CEO陳磊接棒。
黃崢在致股東信中稱,行業競爭的日益激烈甚至異化,讓其意識到傳統的以規模和效率為主要導向的競爭有其不可避免的問題,要改變就必須在核心科技和其基礎理論上尋找答案。
黃崢表示,辭任董事長后,自己將更多結合個人終身興趣,致力于食品科學和生命科學領域的研究。
又是生命科學?
最近,這個詞不止一次刷屏。前有李彥宏創立百圖生科,后有張一鳴世界三地招兵買馬,招攬醫學生物人才。
如果再往前看,馬化騰、傅盛、王小川等一眾互聯網一線創業者都是生物學思維的癡迷者和堅定實踐者。
傅盛說,生物學是一門能打通很多跨界知識的學科。相比物理學等自然科學,生物學更深刻地揭示了世界的底層規律。
王小川甚至表示,正是生物學思維讓搜狗活到今天。
是什么,讓互聯網大佬們為何都偏愛生物學?
李彥宏:一個20年前的夢想
2020年9月,李彥宏成立了一家生物計算公司——百圖生科,并將它提到了前所未有的戰略高度。
李彥宏作為牽頭發起人,親自出任公司董事長,BV百度風投CEO劉維作為聯合創始人,擔任公司CEO。
李彥宏對生命科學的關注由來已久。
“早在20年前,我就對生命科學感興趣,尤其對生物信息學感興趣。20年前的我感興趣到什么程度呢,當我在華爾街做一名程序員時,還去申請了Merck(默克集團)一個研究小組的工作,它也給了我一個offer。”
2020年疫情期間,百度向全世界開放了全世界最快速的RNA結構預測算法LinearFold。并且,還在短短兩個月內推出全球首個mRNA疫苗基因序列設計算法 LinearDesign。
據了解,這套算法能在11分鐘內完成對新型冠狀病毒mRNA疫苗的序列設計。
2020年8月,生物計算實驗室和安全實驗室成立以前,百度研究院一共有七大實驗室:認知計算實驗室、硅谷人工智能實驗室、深度學習實驗室、大數據實驗室、商業智能實驗室、量子計算研究所、機器人與自動駕駛實驗室。
這些實驗室的研發成果歷經4-5年的整合,逐漸形成了百度的AI平臺體系。
從這一個框架結構來看,生物計算非常具備“行業性”特征。也可以說,未來,生物計算將會成為百度的“平臺型”能力代表。
2020年底,百度還發布了基于百度深度學習平臺飛槳的生物計算平臺“螺旋槳”,開源工具集提供包括了RNA二級結構預測、大規模的分子預訓練、DTI藥物靶點親和力預測以及ADMET成藥性預測等在內的新藥研發和疫苗設計環節的核心能力。
4年前,李彥宏在未來科學大獎晚會上朗誦了一首詩:《未選擇的路》:
“黃色的樹林里分出兩條路,可惜我不能同時去涉足,我在那路口久久佇立,我向著一條路極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叢林的深處。但我卻選了另外一條路,它荒草萋萋,十分幽寂,顯得更誘人、更美麗,雖然在這兩條小路上,都很少留下旅人的足跡。”
生命科學,可以說是李彥宏選擇的后一條路。
張一鳴:與生物專業陰差陽錯
據說,張一鳴在2001年考入南開大學時,報的就是生物專業,只是后來被調劑了。在2019年與清華經管學院院長錢穎一的對話中,他詳細解釋了自己對于生物學的“癡迷”:
“高中的時候參加生物競賽,看了一本北大老師寫的《普通生物學》,對我影響很大。”
“生物從細胞到生態,物種豐富多樣,但背后的規律卻非常簡潔優雅,這對于你設計系統或者看待企業經濟系統,都會有很多可類比的地方。”
雖然,字節跳動成立之初,并沒有沿著張一鳴的年少夢想走。
但是,2020年12月24日,字節跳動AI Lab(人工智能實驗室)位于北京、上海、美國加利福尼亞州 mountain view (山景城)三地的團隊正在招攬醫藥領域人才。
字節跳動AI Lab掛出的職位,均需要博士或者以上學位,專業為計算機科學、數學、計算生物學、計算化學等。
B站董事長兼CEO陳睿曾這樣評價張一鳴,“《獅子王》中有一句話,太陽照得到的地方,都是我的疆土。我認為張一鳴真正的夢想是做一個SuperCompany,一個突破人類過去商業史所有邊界和格局的SuperCompany。”
拋開藥物研發的話題,字節在醫療領域的布局可謂“全面”。
字節跳動成立了專門負責大健康業務的極光部門,由原百度副總裁吳海峰帶隊,向張一鳴匯報。
該部門的業務對外統一品牌為 “小荷健康”。
2020年5月,字節收購了百科名醫網,并將其改名為“小荷醫典”。
2020年11月2日,字節跳動推出了“小荷醫療”的獨立品牌,并發布了面向患者的“小荷”App和服務醫生的“小荷醫生”App。11月24日,一家名為 " 松果門診" 的線下診療機構在中關村露面,而它的背后,就是由吳海鋒和孫雯玉共同創辦的幺零貳四。
或許,張一鳴正在用自己的方式,“重讀”自己青春時期的那個專業。
盛大創始人陳天橋
2000年,可以寫入“中國互聯網創業史”的陳天橋,憑借游戲《傳奇》將中國帶入網游時代。當年《傳奇》上市一周,同時在線人數便突破了一萬人,一個月后突破了10萬,一年后突破了60萬。
然而,據媒體報道,早在盛大集團上市之初,陳天橋便已身患一種并非絕癥但很難治愈的疾病,不能坐飛機出遠門,不能長時間在辦公室,不能參加公眾場合活動,不接受記者采訪。
據《泰伯網》寫到,一度處在巔峰時刻的陳天橋,在搬往加利福尼亞州之前陸續變賣了盛大的家產,并在全世界范圍內做純粹的財務投資,定位于全球投資集團。
抱著“大腦是一切東西的根源”的想法,搬家之后的幾年,陳天橋有條不紊地約見腦科學家,包括加州、紐約州、華盛頓等地的大學和研究所。
2016年,陳天橋向美國加州理工學院(Caltech)捐贈1.15億美元,用于大腦基礎生物學研究。
一年后,陳天橋同樣在中國腦科學研究方面投出第一筆重大資金——組建上海陳天橋國際腦疾病研究所,預計總投入5億元人民幣,一期投入5000萬元人民幣。
2020年,其投資建設的研究院——陳天橋雒芊芊研究院(Tianqiao and Chrissy Chen Institute,TCCI)宣布,該院首個腦科學前沿實驗室在上海華山醫院虹橋院區落成投入使用。
該實驗室主要研究包括腦機接口、睡眠夢境、認知評估、數字醫療等多項內容。
當有人拿同樣做腦機接口的埃隆·馬斯克與他相比時,陳天橋不覺得自己跟馬斯克有什么競爭,盡管兩家不斷發表近似成果。
“我們目標不同。我跟馬斯克不是在same page(一條道上)。馬斯克的目的和夢想一直是給每一個正常人裝一個芯片。他對AI的恐懼導致他肯定要做過激反應,包括往人類身上植入電極,移民火星。我不認為這個危險如此迫在眉睫。”
頂級投資大佬:丁健、沈南鵬、張磊
除了上面幾位征戰在互聯網戰場上的創業大佬,創投圈也有鐘愛生命科學的人。
據《泰伯網》報到,2016年未來科學大會上,與李彥宏一同捐贈『生命科學大獎』的還有金沙江創投丁健、紅杉資本沈南鵬以及高瓴資本張磊。
他們每人承諾連續出資10年,獎勵金額為100萬美元。
在沈南鵬的回憶里,在大學期間,他很遺憾與成為一名科學家的機會擦肩而過。不過,沈南鵬反過來安慰自己,科學和商業在某種程度上是殊途同歸的,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去揭示這個世界的本質并指引未來。
不同于沈南鵬這般宏大的表述,張磊直言自己看重了科學領域的長周期,并把投資維度拉到20年之久。“消費互聯網企業的投資周期為6年左右,但生命科學企業投資周期為10到20年,這跟高瓴資本的‘長期價值投資’理念相吻合。”
從2012年開始試水,張磊認為2012~2016年這4年是很寂寞的。即便如此,高瓴資本在生命科學領域的投資額占了兩成。
生命科學:世界運行的規律自在其中
互聯網大佬們做生命可續,關乎夢想,也關乎企業的進化,后者更為關鍵。
《混沌大學》的文章中曾寫到,2012年,馬化騰在一封公開信中,把14年來騰訊的內在轉變和經驗得失總結為創造生物型組織的“灰度法則”,具體包含7個維度,分別是:需求度、速度、靈活度、冗余度、開放協作度、創新度、進化度。
為什么一定要建立生物型組織呢?馬化騰認為,生物型組織能更好地孕育創新,他說:
“在傳統機械型組織里,一個“異端”的創新,很難獲得足夠的資源和支持,甚至會因為與組織過去的戰略、優勢相沖突而被排斥,因為企業追求精準、控制和可預期,很多創新難以找到生存空間。”
真正有活力的生態系統,外界看起來似乎是混亂和失控,其實是組織在自然生長進化,在尋找創新。那些所謂的失敗和浪費,也是復雜系統進化過程中必須的生物多樣性。
早在1994年,凱文·凱利在《失控》一書就有過明確的闡釋:
生物邏輯已被注入了電腦芯片、電子通信網絡、藥物搜索、軟件設計、企業管理之中,旨在使這些人工系統勝任自身的復雜性。
或許,這些互聯網大佬們偏愛生命科學,是想在這個略顯失序的人工智能時代,為自己、為公司、為人類找到一些看清世界的底層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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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黃崢卸任拼多多董事長「搞生命科學」,互聯網大佬為何都好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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