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 vs. Cruise。這兩家公司雖然不同,但它們內部的混亂有一些共同的根源。
Sam Altman在11月17日被OpenAI的董事會罷免,接著是兩位臨時CEO的短暫任職,然后11月21日Altman又英雄歸來。對于OpenAI的員工和投資者,以及整個科技圈來說,那簡直如同坐過山車的一周。
由于OpenAI的狗血事件,11月19日Cruise的CEO Kyle Vogt的辭職未能引起媒體的關注。接下來,媒體將對Cruise的公司治理和該公司的自動駕駛技術進行審查。遺憾的是,與AI領域的大多數新動向一樣,Cruise將其所謂的先進技術鎖在了黑盒里。
對于我們這些局外人來說,這兩家硅谷公司的CEO似乎截然不同。但仔細觀察,他們卻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一方面,OpenAI董事會解雇Altman是出乎意料的,震驚了整個科技界。另一方面,在10月2日Cruise的汽車輛撞到行人的事故后,Cruise停止了robotaxi的運營,Vogt的離職似乎早有預兆。
然而,OpenAI和Cruise兩家公司的混亂有一些共同的根源。
“利他主義”的皇帝新衣
兩家公司的CEO都援引了“利他主義(altruism)”來塑造自己的好人形象,同時將他們的市場使命描述為“AI向善(AI for good)”。OpenAI致力于“保證強大的AI的安全(keeping powerful AI safe)”,而Cruise則致力于“拯救人們的生命(saving people’s lives)”。這種口頭上的承諾有助于使他們的業務合法化,并提供了政治掩護。
然而,這兩家公司的AI技術對大多數非AI專家來說是不透明的。
當OpenAI董事會聲稱Altman在與董事會的溝通中并不始終如一地坦誠時,我們知道董事會不再信任他了。但是,董事會未能解釋幕后發生了什么。當Cruise的robotaxi開始表現出非人類的不當行為,公眾開始對沒有人類司機的出租車產生懷疑時,類似的不透明也加劇了Cruise的窘境。兩位CEO的利他主義皇帝的新衣開始脫落。
賭上承諾
要求投資者為未來下注是初創企業的一貫做法。當Microsoft在OpenAI上大舉押注、通用向Cruise投入數十億美元時,這就是慣例。
鑒于ChatGPT的巨大成功,Microsoft的投資似乎得到了豐厚的回報。相比之下,Cruise的robotaxi已不再驚艷。通用CEO Mary Barra在2022年與Vogt一起在舊金山首次乘坐Cruise時顯得十分興奮。在那段視頻中,她說:“我們在車里待了五分鐘。信任是存在的。”今天,很難相信她對Cruise承諾的自動駕駛的安全未來會表現出任何熱情。
公司治理
OpenAI和Cruise一直在幾乎沒有公司監督機制的制衡下運營。在風波之前,OpenAI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由Altman獨自運營,不受非營利性Open AI董事會的監督。通用似乎幾乎沒有為Cruise提供監督。
前不久Vogt辭職后,Cruise沒有立即填補CEO的空缺。現任工程執行副總裁Mo Elshenawy現在是總裁兼CTO。與此同時,通用的法律和政策執行副總裁Crag Glidden被任命為Cruise的首席行政官。
需要持續輸血的業務
OpenAI和Cruise繼續需要持續輸血數十億美元。OpenAI的資金來自Microsoft,Cruise的資金來自通用。持續投資行為當然是基于對初創公司成功的期望,投資者自然更傾向于繼續支持它們,而不是放棄,至少在短期內是這樣。
然而,有能力的投資者想要證明技術進步的證明。
例如,Cruise面臨著投資者設定的一系列里程碑的壓力。一個很好的例子是將robotaxi投放到美國街道最復雜的城市之一舊金山。Cruise還急于拿掉人類駕駛員,以證實其robotaxi安全性的。Cruise的下一個計劃是擴大業務規模,將robotaxi車隊布置舊金山之外的多個城市。
OpenAI也在經歷類似的里程碑挑戰。即將推出的新算法,即傳聞中的“Q-star”,很快將成為一個目標,這是為了繼續滿足其對更多資金的無盡需求,以支付新算法的費用。
未受法規約束
目前,OpenAI和Cruise都沒有受到美國聯邦法規的約束。
Joe Biden于10月30日發布了美國的首個AI行政命令,要求進行安全評估、提供民權指導,并研究對勞動力市場的影響。但目前還沒有具體的聯邦法規,至少目前還沒有。
與此同時,在自動駕駛安全方面,NHTSA定期發布政策更新和公眾評論。但美國目前沒有全面的聯邦法規。幾個州已通過立法,明確允許使用自動駕駛汽車,盡管每個州的條件各不相同。
權力集中
硅谷的一個奇特現象是,權力集中在一小群年輕精英的工程師手中,他們的商業經驗基于“快速行動,打破常規”的應用文化。
例如,Altman在擔任Y Combinator總裁五年后,于2015年成為OpenAI的創始人之一。除了Altman,OpenAI的創始人還包括Greg Brockman、Elon Musk、Jessica Livingston、Peter Thiel,得到了Microsoft、AWS、Infosys和YC Research的支持。
同樣,Vogt在2013年共同創立Cruise Automation時,也才38歲,他已擁有多個成功的創業經驗。其中一個是Justin.tv,這是由Justin Kan、Emmett Shear、Michael Seibel和Vogt在2007年創立的網站,提供在線直播視頻。Vogt的簡歷中還包括與Justin Kan、Emmett Shear、Michael Seibel和Kevin Lin共同創立的專注于視頻游戲直播的Twitch。
兩位CEO都是大學輟學生這一點也沒什么稀奇的了。Altman在Stanford學習計算機科學僅一年。Vogt在MIT大三時離開,加入了Justin.tv和Twitch。
然而,重點不在于這些人都是中途輟學去創業。我們該問的是,為什么投資者持續在一個封閉的圈子中循環,選擇思維方式相似、背景相似的年輕工程師來領導可能塑造AI未來的初創公司。
恰巧的是,曾在OpenAI擔任不到三天的臨時CEO Emmet Shear是Vogt在Justin.tv和Twitch的前同事。
鑒于他們在硅谷之外的生活經驗甚少,這些當代神童們讓人們不禁發問:在這個注定要改變數百萬人生活的關鍵行業里,人才和背景的多樣性到底發生了什么?
AI樂觀主義者 vs. AI危機論者
或許最令人擔憂的是,公眾討論和媒體對OpenAI或Cruise等AI公司的分析幾乎完全停留在一個簡單的二元對立上:某人是AI樂觀主義者還是AI危機論者?
像AI這樣復雜的主題不應該用黑白來分割。許多重要的話題大概是因為多數人對AI知之甚少都被忽視了。
審核編輯: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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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標題:從OpenAI和Cruise看到的AI的困境
文章出處:【微信號:Astroys,微信公眾號:Astroys】歡迎添加關注!文章轉載請注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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