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的迅速發展將深刻改變人類社會和世界的面貌，為了抓住 AI 發展的戰略機遇，越來越多的國家和組織已爭相開始制定國家層面的發展規劃。近日，來自加拿大先進技術研究院（CIFAR）的政策研究員 Tim Dutton 對頒布了 AI 戰略的一些國家進行了總結。本文在發布之后引起了 Yann LeCun 等學者的注意。

AI 全球領導者之爭已經正式拉開帷幕。在過去的 15 個月里，加拿大、日本、新加坡、中國、阿聯酋、芬蘭、丹麥、法國、英國、歐盟委員會、韓國和印度都發布了促進 AI 應用與開發的戰略。這些戰略無一相似，關注的方面也有所不同，如科學研究、人才培養、技能與教育、采用公共和私有部門、道德包容、標準與法規及數據與數字基礎設施。

本文總結了各個國家的關鍵政策和目標，同時也著重介紹了戰略發布以來各國公布的相關政策及做出的舉措。

澳大利亞

目前，澳大利亞還沒有發布 AI 戰略。然而，在其發布的 2018~2019 年度預算中，政府公布了一項四年計劃，撥款 2990 萬澳元支持 AI 的發展。政府將創建一份技術發展路線圖、一個標準框架、一個全國 AI 道德框架，用于支持負責任地開發 AI。這筆撥款還將支持聯合研究中心項目、博士獎學金及其他可以提高澳大利亞 AI 人才供應的舉措。此外，在該國 2017 年發布的創新發展路線圖——《Australia 2030: Prosperity Through Innovation》中，政府宣布將把 AI 放在其即將發布的《數字經濟戰略》（Digital Economy Strategy）的優先位置。該戰略預計在 2018 年下半年發布。

加拿大

加拿大***特魯多公布《泛加拿大人工智能戰略》| 來源：MP Raj Grewal News

加拿大是全球首個發布 AI 全國戰略的國家。2017 年的財政預算詳細介紹了一份五年計劃——《泛加拿大人工智能戰略》（Pan-Canadian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Strategy），政府計劃撥款 1.25 億加元支持 AI 研究及人才培養。該戰略包含四個目標：（1）增加 AI 研究者、畢業生數量；（2）創建三個卓越的科學團體；（3）培養理解 AI 經濟、道德、政策和法律含義的思想領袖；（4）支持專注于 AI 的國家研究團體。加拿大高等研究院（CIFAR）在戰略中起帶頭作用，與政府及三個新興 AI 機構——埃德蒙頓的 Alberta Machine Intelligence Institute（AMII）、多倫多的 Vector Institute 及蒙特利爾的 MILA——展開密切合作。

加拿大的 AI 戰略與其他戰略存在很大差異，因為它主要是一個研究及人才戰略。該戰略提出的新興 AI 機構、CIFAR AI 主席及國家 AI 計劃都旨在提高加拿大作為 AI 研究和培訓領導者的國際形象。CIFAR AI 及社會計劃（CIFAR AI & Society Program）檢驗 AI 的政策和道德影響，但總體戰略不包括其它戰略中的政策，如戰略部門投資、數據和隱私或技能開發。這并不是說加拿大政府沒有將這些政策落實到位，而是這些政策與《泛加拿大人工智能戰略》相分離，而不是其中一部分。

中國

作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中國已向世人宣告了引領全球 AI 理論、技術和應用的雄心，國家在 2017 年 7 月頒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該計劃是所有國家人工智能戰略中最為全面的，包含了研發、工業化、人才發展、教育和職業培訓、標準制定和法規、道德規范與安全等各個方面的戰略和發展目標（參見文章：十余家 AI 創業公司、五大角度，深度解讀國務院新一代 AI 發展規劃）。

這是一個三步走策略：第一步，到 2020 年讓中國的 AI 產業界與最強競爭者「齊頭并進」；第二步，在 2025 年在一些 AI 領域實現「世界領先」水平；第三步，到 2030 年成為全球人工智能創新的「主要中心」。中國在 2030 年的目標是人工智能產值達到 1 萬億人民幣，而相關行業的總產值達到 10 萬億人民幣。這一計劃還明確了政府將會鼓勵招攬全球最優秀的人才，加強對國內 AI 勞動力的培訓，并在促進人工智能發展的法律、法規和道德規范方面引領世界。這其中包含了積極尋求全球 AI 領導者的意圖。

在《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發布之后，工信部又與 2017 年 12 月發布了《促進新一代人工智能產業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 年）》該計劃可看做是前者的第一步戰略，希望推動中國的 AI 產業到 2020 年達到世界一流水平。具體來說，它試圖推動四個主要方面：（1）加大力度開發智能和網絡產品，如自動駕駛汽車、服務機器人和語音/圖像識別系統；（2）加強開發人工智能支持系統，其中包括智能傳感器和神經網絡專用芯片；（3）鼓勵智能制造業的發展；（4）通過投資行業培訓資源、標準化測試和網絡安全等方面改善人工智能的發展環境。去年 11 月，科技部還與百度、阿里巴巴、騰訊和科大訊飛等科技公司展開合作，宣布建立國家新一代人工智能開放創新平臺。隨后，中國又于今年 1 月宣布投資 138 億元人民幣，在中關村建立人工智能科技園。

國務院關于印發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的通知：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7-07/20/content_5211996.htm

工業和信息化部關于印發《促進新一代人工智能產業發展三年行動計劃（2018-2020 年）》的通知：http://www.miit.gov.cn/n1146295/n1652858/n1652930/n3757016/c5960820/content.html

丹麥

丹麥于 2018 年 1 月發布《丹麥數字技術增長戰略》，旨在使丹麥成為數字革命的領導者，并為所有丹麥人創造財富，促進丹麥發展。該戰略并非完全著眼于 AI 的發展，而是側重于 AI、大數據、物聯網的共同發展。它有三個目標：（1）使丹麥企業成為最善于利用數字技術的企業（2）具備實現業務數字化轉型的最佳條件（3）確保每個丹麥人都具備必要的數字技術進行競爭。在基金方面，丹麥政府于 2018 年撥款 7500 萬丹麥克朗，之后每年撥款 1.25 億克朗，直到 2025 年，永久撥款 7500 萬克朗，用于實施戰略舉措。

報告一共概述了 38 項新舉措。主要舉措包括創建《丹麥數字樞紐中心》（公私合營的數字技術集群）、《中小企業：數字技術計劃》（支持丹麥中小企業數字轉型的協調計劃）和《技術契約》（促進數字技術的全國性倡議）。政府還宣布了進一步開放政府數據、試驗監管沙盒以及加強網絡安全的舉措。

丹麥數字技術增長戰略：https://em.dk/english/news/2018/01-30-new-strategy-to-make-denmark-the-new-digital-frontrunner

歐盟

歐盟委員會 AI 戰略時間表

2018 年 4 月，歐盟委員會通過了《人工智能通訊》。這是一份長達 20 頁的文件，闡述了歐盟對 AI 的態度。委員會的目標是：（1）提高歐盟的技術和工業能力，增加公共和私營部門對 AI 的吸收；（2）讓歐洲人為 AI 帶來的社會經濟變化做好準備；（3）確保建立適當的道德和法律框架。主要舉措包括承諾將歐盟對 AI 的投資從 2017 年的 5 億歐元增加到 2020 年底的 15 億歐元，建立《歐洲人工智能聯盟》（人們現在可以加入），以及制定一套新的 AI 道德準則，以解決公平、安全和透明等問題。一個新的「AI 高級別小組」將作為《歐洲人工智能聯盟》的指導小組，并將起草道德準則供成員國審議。

目前，委員會正與成員國合作，計劃今年底制定關于 AI 的協調方案。即將出爐的方案旨在「最大化歐盟和成員國投資影響力，鼓勵歐盟內部協同與合作，交流最佳技術，共同確定前進方向，以確保整個歐盟能在全球范圍內展開競爭。」

人工智能通訊：https://ec.europa.eu/digital-single-market/en/news/communication-artificial-intelligence-europe

芬蘭

2017 年 5 月，芬蘭財政部長 Mika Lintil? 任命了一個指導小組，研究芬蘭如何在應用 AI 技術方面成為世界頂級國家之一。雖然該小組要到 2019 年 4 月才會發表最終報告，但它已經提交了兩份中期報告，芬蘭政府已開始將該小組的建議納入政府政策。第一份報告《芬蘭的 AI 時代》調查了芬蘭在 AI 方面的優勢和劣勢，并提出了八項建議，希望推動芬蘭在應用 AI 方面成為全球領導者。主要倡議包括建立「芬蘭 AI 中心」（阿爾托大學和赫爾辛基大學的一個聯合伙伴關系，以加強 AI 研究、人才和產業合作）、AI 加速器試驗項目以及將 AI 納入公共服務。第二份中期報告《AI 時代的工作》又提出了 28 項政策建議，涉及未來工作的四個方面：增長和就業；勞動力市場；學習和技能；道德。

芬蘭的 AI 時代：http://julkaisut.valtioneuvosto.fi/bitstream/handle/10024/160391/TEMrap_47_2017_verkkojulkaisu.pdf?sequence=1&isAllowed=y

法國

法國總統埃馬紐埃爾·馬克龍在巴黎舉行的「AI for Humanity」峰會結束時，公布了法國將在 AI 研究、訓練和產業領域成為全球領先者的「十五億歐元計劃」。該計劃在很大程度上借鑒了《有意義的人工智能：走向法國和歐洲戰略》報告中的內容，其中法國著名數學家兼埃松省代表 Cédric Villani 和「Villani Mission」的其他成員概述了政府需要考慮的一些政策和倡議。

「十五億歐元計劃」分為四部分：首先，馬克龍宣布了加強法國 AI 生態系統和吸引國際人才的若干舉措。其中最重要的是宣布了《國家 AI 計劃》，該計劃將在法國建立一個由四或五個研究機構組成的網絡。其次，法國將制定開放的數據政策，推動在醫療保健等已經具備 AI 優勢潛力的領域應用人工智能。第三，政府將建立監管和金融框架，支持國內「AI 冠軍」發展。最后，政府將制定道德規范，確保 AI 的使用和發展是透明的、可解釋的和非歧視性的。

到馬克龍五年任期結束時，政府將總共向 AI 投資十五億歐元。雖然具體細節尚未公布，但法國將投入 7 億歐元用于研究，今年的 1 億歐元用于 AI 初創企業和公司，每年的 7000 萬歐元通過法國公共投資銀行撥款，4 億歐元用于 AI 產業項目。《Villani 報告》建議將重點放在四個部門（醫療、交通、環境和國防），但馬克龍沒有提及這項建議。但是，他詳細討論了 AI 在醫療和交通方面的潛力。

15 億歐元計劃：https://www.gouvernement.fr/en/artificial-intelligence-making-france-a-leader

馬克龍在「AI for Humanity」峰會上演講 | 圖源：Reuters

德國

德國計劃在 2018 年秋公布其國家 AI 戰略。目前尚不清楚戰略具體細節，但從 2018 年社會民主黨和基督教民主聯盟達成的聯盟協議中，我們知道，政府正計劃與法國建立一個聯合 AI 研究中心，并將委托一個新的工作小組就 AI 和算法的道德問題提出建議（類似的工作小組已經發布了一份「關于自動駕駛汽車道德」的報告）。

德國已經制定了相當于事實戰略的若干政策和舉措，而不是官方戰略。主要是政府與學術界和業界人士合作，重點將 AI 技術融入德國的出口部門。旗艦項目是「工業 4.0」，但最近戰略目標轉向更依賴 AI 技術的智能服務。「德國 AI 研究中心」（DFKI）是這項工作的主要參與者，為面向應用的基礎研究提供資金。其它相關組織包括亞 Alexander von Humboldt Foundation（促進學術合作，吸引科學人才到德國工作）和 Plattform Lernende Systeme（匯集來自科學、工業、政治和民間組織的專家，為政府提出切實可行的建議）。

《工業 4.0》：https://www.bmbf.de/pub/HTS_Broschuere_eng.pdf

印度

印度對其《國家人工智能戰略》（National Strategy for Artificial Intelligence）采取了獨特的做法，重點關注印度如何利用 AI 促進經濟增長和社會包容。撰寫報告的政府智庫 NITI Aayog 稱這種方法為「AI for All」。因此，該戰略旨在：（1）使印度人擁有找到高質量工作的技能，并提高這種技能；（2）投資能夠最大限度擴大經濟增長和社會影響的研究和部門；（3）將印度創造的 AI 解決方案推廣到其它發展中國家。

《國家人工智能戰略》：http://niti.gov.in/writereaddata/files/document_publication/NationalStrategy-for-AI-Discussion-Paper.pdf

NITI Aayog 提供了 30 多項政策建議，以投資于科學研究，鼓勵技能再培訓和訓練，加快在整個價值鏈中采用 AI，并促進 AI 方面的道德、隱私和安全。它的旗艦計劃是一項兩級綜合戰略，旨在促進 AI 領域的研究。首先，新的「AI 卓越研究中心」（CORE）將側重于基礎研究。其次，該中心作為「國際 AI 轉型中心」（ICTAI）的技術提供者，將側重于在社會重要領域創建基于 AI 的應用。在報告中，NITI Aayong 把醫療保健、農業、教育、智能城市和智能移動確定為應用 AI 將最有利于社會的優先領域。報告還建議在每個 CORE 和 ICTAI 建立一個道德委員會聯合會，制定有關隱私、安全和道德的行業特定準則，創建一個國家 AI 市場，以增加市場發現和減少收集數據的時間和成本，以及一些幫助所有人獲得技能的舉措。從戰略上來說，政府希望把印度建成一個「人工智能庫」，也就是說，如果一家公司能夠在印度部署 AI，那么它將適用于其它發展中國家。

日本

日本是第二個發展 AI 戰略的國家。基于 2016 年 4 月的「面向未來投資的公私對話」期間首相安倍晉三的聲明，日本成立了人工智能技術戰略委員會以發展「研究和發展目標以及人工智能產業化的路線圖」。該委員會有 11 名成員，分別來自學術界、業界和政府，包括日本科學促進會主席、東京大學校長和豐田董事長。

《人工智能技術戰略》的計劃在 2017 年 3 月發布。該戰略對于其工業化路線圖很重要，它將 AI 設想為一種服務，并組織 AI 的發展為三個階段：（1）在多個領域發展數據驅動的 AI 技術的應用；（2）在多個領域發展 AI 技術的公共事業；（3）通過連接多個領域建立 AI 生態系統。該戰略將這個框架應用到日本《社會 5.0》倡議的三個主要領域：生產力、健康和流動能力，并勾勒出了實現工業化路線圖的基本輪廓。這些政策包括在研究與開發、人才、公共數據和創業公司上的新投資。

《人工智能技術戰略》：http://www.nedo.go.jp/content/100865202.pdf

新加坡

《新加坡人工智能戰略》（AI Singapore）于 2017 年 5 月發布，這是一項歷時五年、投資 1 億 5 千萬美元的國家計劃，目標是增強新加坡的 AI 技術實力。這是一個涉及 6 個不同組織的政府層面合作關系。它的目標是：（1）向 AI 研究的下一個浪潮投資，（2）解決主要的社會和經濟挑戰，以及（3）擴大 AI 技術在工業界的采納和使用。

新加坡 AI 戰略概覽

該計劃由 4 個關鍵倡議組成。第一，「基礎 AI 研究」投資那些能為《新加坡人工智能戰略》其它支柱做出貢獻的科學研究。第二，「重大挑戰」支持那些能為新加坡和世界面臨的主要挑戰提供創新解決方案的多學科團隊的工作。目前該計劃聚焦于健康、城市方案和金融。第三，「100 個實驗」投資可擴展到工業界問題中的 AI 解決方案。最后，「AI 學徒期」是一個 9 個月結構的計劃，將在新加坡培養新一批 AI 人才。

在 2018 年 6 月，新加坡政府宣布《AI 治理和道德的三個新倡議》。原則上，「AI 和數據的道德使用」的新咨詢委員會將幫助政府發展 AI 道德的標準和治理框架。

《新加坡人工智能戰略》：https://www.aisingapore.org/

《AI 治理和道德的三個新倡議》：https://www.opengovasia.com/articles/singapore-announces-initiatives-on-ai-governance-and-ethics

韓國

Deepmind 的 AlphaGo 打敗韓國圍棋世界冠軍李世石給了韓國很大的刺激。全球超過 1 億的觀眾圍觀了那場在首爾舉辦的為期六天的錦標賽，AlphaGo 以 4:1 的驚人戰績打敗了李世石。比賽結束僅僅兩天之后，韓國政府就公布要在未來五年投資 1 萬億韓元支持 AI 研究。

兩年之后，韓國政府又公布了一個新的五年計劃，要投資 2.2 萬億韓元加強該國的 AI 研發。該計劃共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確保 AI 人才供應，到 2022 年，政府將創設 6 個 AI 研究院，旨在培訓 5000 名 AI 專家（1400 名 AI 研究院和 3600 名數據管理專家）。此外，政府還公布了一個 600 人的 AI 培訓計劃，旨在滿足短期內的 AI 人才需求。第二部分是 AI 技術開發。政府將資助國防、醫療、公共安全方面的大型項目，并將開啟一個與 DARPA 類似的 AI 研發挑戰。最后一部分是 AI 基礎設施投資，用于支持 AI 初創及中小型企業的發展，包括 2029 年前創建一個 AI 半導體和一個面向 AI 的創業孵化器，以支持新興 AI 業務。

阿聯酋

視頻：https://v.qq.com/x/page/m133099o5y9.html

阿聯酋政府于 2017 年 10 月發布了其 AI 戰略，是中東首個創建 AI 戰略的國家，也是全球首個設立「人工智能部」的國家。該戰略是《阿聯酋 2071 世紀計劃》的首個戰略，其主要目標是利用 AI 增強政府的施政能力及效率。政府將在 9 個部門進行 AI 技術投資：交通、衛生、太空、可再生能源、水、技術、教育、環境及通信。此舉旨在降低整個政府的成本、實現經濟多元化，并將阿聯酋打造成 AI 應用領域的全球領軍者。

英國

英國政府于 2018 年 4 月發布了《人工智能行業新政》（AI Sector Deal）。這是該國政府更大工業戰略的一部分，旨在推動英國成為全球 AI 領導者。它非常全面，包含推動政府和公司研發、STEM 教育投資、提升數字基礎設施、增加 AI 人才和領導全球數字道德交流等方面。其中包括超過 3 億英鎊的國內外科技公司投資計劃、擴建阿蘭圖靈研究所、創立圖靈獎學金以及啟動數據倫理與創新中心。該中心是英國政府 AI 計劃的重要組成部分，英國希望以此引領全球 AI 道德研究。該機構已于今年 6 月開始了征詢公眾意見以及領導人招募的行動。

在行業新政頒布之前，英國上議院人工智能特別委員會還發布了一份長篇報告《AI in the UK: ready, willing, and able?》。該報告是一份為期十月調查的結果，旨在研究人工智能進步對經濟、道德和社會的影響。該報告突出了政府需要考慮的一些策略，包括要求審查科技公司潛在的數據壟斷，激勵開發新的數據集審計方法，以及為使用 AI 的英國中小企業創建發展基金。該報告還指出，英國有機會領導全球人工智能，并建議在 2019 年舉辦一次全球峰會，以建立人工智能使用和發展的國際規范。

英國人工智能行業新政：https://www.gov.uk/government/publications/artificial-intelligence-sector-deal

美國

與其他國家不同，美國雖然在人工智能領域擁有最強實力，但目前尚沒有國家層面的人工智能促進計劃。在前總統巴拉克·奧巴馬在任的最后幾個月里，白宮在三份獨立報告中為美國的 AI 戰略奠定了基礎。其中第一份報告《未來人工智能準備》（Preparing for the Future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明確提出了有關制定 AI 法規、資助研發、自動化、道德、公平與安全的內容。另一份報告《國家人工智能研發戰略計劃》（National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Strategic Plan）概述了美國在政府資助 AI 研發上的戰略。而最后一份報告《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utomation, and the Economy（人工智能、自動化和經濟）》則進一步說明了自動化對社會的影響，以及擴展 AI 有益的方面需要哪些新政策。（參見：美國政府白皮書：三大政策應對人工智能驅動下的自動化經濟）

自特朗普上任以來，美國政府開始尋求一種截然不同的、自由市場導向的 AI 戰略。在今年 5 月，白宮邀請了業界、學術界和部分政府代表參加了一場人工智能峰會。在會上發言中，白宮科技政策辦公室副主任 Michael Kratsios 概述了現總統對于人工智能的態度，他宣布政府目前制定了四大目標：（1）保持美國在人工智能方面的領導地位；（2）支持美國工人；（3）推動政府資助的研發；（4）消除創新的障礙。為了實現這一目標，Kratsios 宣布成立一個 AI 特別委員會，向白宮提供政府層面的、有關人工智能研究與發展方面的建議，同時幫助政府、私企和獨立研究者建立合作伙伴關系。他還指出，美國政府將專注于消除創新的監管障礙，讓各家公司有更多創新和發展的靈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