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不諱言 AirPods 受市場關注，是因為它是蘋果的產品，不過《福布斯》近日的一項消息卻引來更多聯想：AirPods 可能成為比 Apple Watch 更賺錢的穿戴設備。

AirPods 的營收能力

其實《福布斯》的說法只是一項臆測。它首先假設 AirPods 從 iPhone 用戶而來的轉化率為 10%，也就是平均 10 名 iPhone 用戶會有 1 位選購 AirPods，再依 iPhone 2017 年的全年預估出貨量得出 AirPods 的銷量，從而依訂價估算出 AirPods 的營收。其中，AirPods 的全年出貨被估為 2，200 萬，而 Apple Watch 則是 800 萬支，最后，AirPods 的營收會到 35 億美元，比 Apple Watch 多了 7 億美元左右。

巴克萊銀行則提出另一個 AirPods 的預估數字。雖然比《福布斯》不知從何定奪來的假設少了許多，但也有 1，500 萬附。這么算下來，AirPods 帶來的營收雖然還不致于超過 Apple Watch，短期內也還無法順暢出貨，但市場仍大致相信，AirPods 會是一款獲利能力與 Apple Watch 相當的新品，可能超出不少人對“周邊配件”的預期。

新的穿戴式平臺？

蘋果在發布產品時的說法或許也帶來了一些想像。在 Apple Watch 首次登場時，Jony Ive 提到，他相信蘋果正以極為引人注目的姿態站在穿戴式設備的起點。而在 AirPods 發布后，他也同樣指出“全自動無線連接”，將是蘋果未來打算花上幾年時間鉆研的領域。考慮內建的獨立 W1 芯片，當時有一些人已經認為，AirPods 其實就是蘋果推出的第二款穿戴式產品。

AirPods 獨特（但有點麻煩）的操作方式也助長了這種想像：它是一件幾乎只能透過 Siri 控制的無線耳機。戴上后，耳機會以紅外線感應是否已經戴好，同時串接預設的設備并自動開啟。雖然用戶也可以直接拿出 iPhone 操控，但如果只以 AirPods 本身進行，就必須用手指敲兩下 AirPods，好喚醒 Siri 代勞──哪怕只是調音量這種小事。

不過這個麻煩的操作方式卻藏了一種刻意的引導：因為它可能是與 AI 最自然的互動方式。電影《云端情人（She）》便深刻地示范過存在于無線耳機的 AI，可以如何與人類親密地互動。比起抬腕用手表叫出 Siri，或是透過 iPhone，這種方式可以更私密地透過耳朵與數碼世界相連，進而導航、購物、對話，就如同當年人們透過耳機，把自己融入 Walkman 的音樂世界，只是到了今天，這個數碼世界因為手機與 AI，可能性被明顯地擴大了。

AirPods 的定位更好

很顯然，Apple Watch 是一項定位不太清楚的產品。盡管沒有太多人會懷疑穿戴式設備的潛力，但 Apple Watch 在許多功能僅僅作為 iOS 的延伸，2000多人民幣的定價，還需要每日一充，對許多 iPhone 用戶來說實在沒有強烈的賣點。蘋果選擇把實際上還只是周邊配件層次的產品，當作主力新品來宣傳，代價之一便是讓用戶失望。

對此，蘋果也敏銳地開始修正。Apple Watch 的定位從一開始同時作為信息通知、奢侈品、體能記錄，一夕間完全往“健康領域”傾斜。除了新的 Series 2 改以水上活動為賣點，官方也不時在訪談里透露將來的 Apple Watch，會是身體資訊與數碼平臺的交會點。不過受限科技極限，這個理想顯然還需要耗上一段時間來實現。想讓用戶理解 Apple Watch 值得是一個獨立產品，蘋果恐怕還需要更多時間。

相比之下，AirPods 便專注簡約多了。它從一開始就承認自己的配件定位是“耳機”，切實地滿足一個重要的需求。它專注地切入現在還不算主流、價位偏高的純無線耳機市場，但比起 Apple Watch 在同類產品中的高訂價，又只設定在 1288元的中堅水準，維護了配件該有的 CP 值，也流暢地支持蘋果生態系，推高了產品價值。至于音質，即使還不是無線耳機的重點，AirPods 接近蘋果入耳式耳機的品質，應該也足夠讓入手的用戶接受了。

讓人好奇的是，接下來 AirPods 會如何改進？由于蘋果也承認它們打算花上幾年來探索，初步的變化應該只會集中在現有功能的升級，延續 AirPods 在音樂的工具定位，像是提供更多操作手勢，讓 Siri 的性能更好，Apple Music 的音訊更強。Siri 的角色或許會變得更有趣、更主動，例如戴上耳機后會自動打招呼，通知新信息。如何與有線的 EarPods 做功能區隔，也會是新耳機重點。這一點或許也能觀察出蘋果改用數碼的 Lightning 來驅動耳機，背后的想法是什么。